画境陈相锋游心方外逸响绝尘

2022/8/16 来源:不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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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境

陈相锋——游心方外逸响绝尘

陈相锋

字南元

斋号绎元堂、容澄斋、放微草堂

现为中间美术学院华夏画学院副教师

年华夏美术学院书法篆刻专科结业,

并获文学学士学位

年华夏美术学院花鸟画专科结业,

并获文学硕士学位

年中间美术学院花鸟画专科结业,获文学博士学位并留校任教

《南元题跋》节录

卷一

跋颜真卿《述张长史笔法十二意》

丙申初夏下浣,腰伤不起,卧病南窗之下,奉读此卷,慨然有所思焉。虽短暂之兴,有乖有合,姑志之于左,以待贤达矣。

平谓横者,如千里阵云,纵横有象也。其象远收近取,融于一画当中。意达象外,神蕴画内,味其象外之旨,品其行笔之法,顶、涩二势,或近之焉。

直谓纵者,纵不邪曲也。如禅悟开眼,既知真俗二谛,则复归中道焉。

均谓间者,间谢绝光也。点画局势,生于笔势。势得,则点画地方各得其所,不行增损分毫焉。

密谓际者,筑锋宛成,不令其疏也。其要在得宠,势密则点画相生,势力连缀,尽除疏脱瘦弱之弊,好似一体也。

锋谓末者,顶锋健行,无处不逆,则用笔调锋之诀尽焉。

力为骨体者,趯笔?笔,多骨丰筋也。盖动气成风,推风助威,势雄力壮。故多骨之体,势不得则力不随,筋不丰则骨不强。至于气、风、势、筋者,乃聚沙成漠,累石为山,令多骨如一骨,多筋成一力耳。

转轻谓波折者,铺毫行笔,顶锋涩进,折锋处轻提暗转,如羚羊挂角,无迹可寻,其诀在辩证之提按也。提便是按,按便是提,令折处调锋得宠,因而乎八面可出焉。

决谓牵扯者,实言涩势行笔之要,即紧駃战行,涩笔取势也。涩势者,备而言之,即腕方欲行而倘有物以拒之,笔于左右前后二力之相拒相争中涩行颤进,亦可名之曰逆势。

补谓不够者,弥补生趣也。一字、数字以至行间全部,当以不平为平、不正为正方妙。因而行笔之际,奇正相生,奇而救之,愈救愈奇,奇绝之至,复归平允。此言字势相生相成之法,违之则意趣索然矣。

损谓多余者,笔短趣长,意出象外也。

巧谓安排者,乃预见安排,巧生异势也。其始也,必成竹在胸焉。方其行也,天人合一,心物俱忘,妙生不测之奇体,得意理中之异势,跌荡奔驰,直入胸无成竹之境矣。

称呼巨细者,展促字形,变动字势,令其气连缀,势繁茂,以合于生发浑成之旨也。其要乃在于不拘字形,随便变动,以顺乎笔势之理。或谓令巨细齐均者,良可悲也。

四月二旬日,永嘉南元相锋识于绎元堂。

八百高寿蝶报太平图

八百高寿蝶报太平图(个别一)

八百高寿蝶报太平图(个别二)

古木栖鹰图

古木栖鹰图(个别)

怪石幽篁图

字画用笔之要,顶、涩二势云尔。顶势者,言锋纸之间,高低二力相拒相争,其劲倘有物相顶,令锋提中有按,按中有提,提便是按,按便是提。高低二力,兼用不离,方入其妙。惟笔方欲下按,倘有物拒而上举之,笔欲上提而倘有物下列按之,皆全力而与之争,令点画重处飞动而不堕,轻处劲实而不飘,斯堪称得顶势之秘奥矣。涩势者,即腕方欲行而倘有物以拒之,笔于左右前后二力之相拒相争中紧駃战行,亦可名之曰逆势。或言疾涩二势者,然疾势实势疾之涩势,其名异而实同焉。既得涩势,则笔兼得振、摄二诀矣。摄而能振,则笔笔能涩而节节加劲;振而能摄,则节节生势而内蕴无限焉。若悟顶、涩二势之妙,则字画笔法尽焉。世或以轻重为提按、以快慢为疾涩,而能顶势、涩势者,未之见也。顶锋涩势,无常之常者,可令吾道之字画笔法千古不坠也。丙申二月五日永嘉南元相锋识于京华绎元堂灯下。

自力晚斋图

枫埠钓艇图

枫埠故居图

枫埠独钓图

世之论疏密者,必言疏可走马,密不通风。惟融斋不敢苟同,其疏谢绝针、密可走马之说,非悟者不能道也。前者尚拘于形模,后者则循乎理法矣。若波画得宠,前表态因,节节生发,则一画不行移焉。一画不行移,又岂可多容一针耶?因而疏密之法,非在特殊为之,乃在于取势之际,于居心有时间而自成疏密也。丙申二月五日永嘉南元相锋识于绎元堂灯下。

太平双寿图

平林惠风图

晴竹蛱蝶图

余以顶锋、顶势喻辩证之提按,故言顶锋涩势当中段用笔,实为多骨丰筋、字势雄媚之不贰法门。古言磔笔、?笔、战笔、颤笔者,或万岁枯藤、锥画沙、屋漏痕者,皆言顶锋涩势之用笔也。锋既得顶、涩二势,则得意提按抑扬之调锋法,亦得意万毫齐力之铺毫法、正侧兼用当中锋法。故言字画用笔得顶锋涩势者,堪称万法归一,皆备于此焉。丙申二月八日永嘉南元相锋志于京华绎元堂。

字画诗文,莫不以气为主。动气成风,风靡得宠。气者,风之体也;势者,气之用也。体用不昧,源头自清。推风助威,来不去向,去不行遏者,皆一气之运化耳。至于顶锋涩势,紧駃战行,跌荡升沉,好事多磨,而蔚其风力,浩然成势者,则堪称因枝而振叶,理周而道合矣。丙申四月十三日南元卧记于病榻之侧。

通变之理,源乎体用之辨。通其体,变其用,其理尽焉。体不通,无以合其道;用稳定,无以适我新。故穷根探源,以览体之幽微精湛;广收博取,以尽用之适变有方。若夫自性清澈,则通体为本,适我为新,逸步千里,永世不违;迷妄无明,则囿乎回庭,难积跬步矣。丙申四月十八日南元时客清华园畔。

水墨芙蓉写生

水墨萱花写生

卷二

题《白描菊花课徒稿之一》

七里半园南侧赭墙之下,有菊呈飞翔型,其色外粉而内白,舌状花管瓣而蓬松,外轮长而飘垂,内轮渐短而内抱。此花临风霜而不惧,独粲但是相倚。余既写其形神,复赋诗以咏之曰:“昨夜金风透画楼,鸿蒙一气浩云收。晨曦瑟瑟垂三界,晚蕊萧萧傲九州。绛雪凌霜尘外灿,黄英振蔓境中幽。何当共酌南窗月,写取冰姿入锦秋。”甲午十月南元相锋并题。

题《白描菊花课徒稿之三》

霜风尽日啸东篱,竹外黄花泫偃枝。不入琼瓯浮玉蕊,惟驱健笔出西池。甲午十正月上浣,金风萧索,暮云叆叇,南元相锋呵冻写生于京华绎元堂七里半园南窗。

题《古木竹石图》

元松雪道人云:“石如飞白木如籀,写竹还应八法通。”余窃觉得字画沟通之关捩,乃本法而非变法。既知本法之妙义,则不用食古不化而斤斤于变法焉。因而知石可如飞白,亦可如籀;木可如籀,亦可如飞白矣。乙未春相锋识于京华绎元堂。

虬木竹石图

题《虬木竹石图》

千古贤达皆觉得字画一如,其通不在变法而在于翰墨之本法。此语不易解,亦不易为也。若能通贯其要妙,则无画不书焉。乙未三月十六日,南元相锋题于京华绎元堂七里半园灯下。

怪木竹石图

题《怪木竹石图》

笔笔是书,亦笔笔不见钟王褚赵之迹,若此方堪称之以书入画、字画一如也。乙未四月下浣南元相锋题。

题《故居微风图》

一木之生,不知其将为灶下之薪;破卵之雏,焉知其将为盘中美馐;蛛网恢恢,青娘可得全其身乎?澄怀静观,或有所得焉。乙未仲秋南元相锋并题于绎元堂灯窗之下。

题《古木高冠图》

相由心生,笔随心移。因理入迷,生生而易。积气为健,聚势为雄。其扶引去向,顺逆推遏,韵活力转,笔宕势变者,皆翰墨之当然也。乙未中秋后二日南元相锋写。

题《山鹧涧松图》

余客寓杭城廿余载,出游信步,不时于湖畔山林见山鹧飞鸣栖止之态。其得意于天下之间,岂拘于形役者所可思致耶?今图写好像,拟其大抵,觉得浮生一瞥之断想耳。乙未仲秋相锋做。

桃源花冠图

桃源花冠图(个别一)

桃源花冠图(个别二)

桃源花冠图(个别三)

桃源花冠图(个别四)

题《桃源花冠图》

余幼居楠溪江干、枫埠亭侧。石室木牖,山泉篱英;鹭归远渚,沙白江清。绛霄湛湛,玉魄盈怀;疏林惊露,花冠鸣柴。其景其境,以今视之,实世外之桃源也。凡耳之所闻,目之所及,皆足以怡心养性,动兴思古者。余不时清闲此间,而不知暮之将至。雁别无声,廿五载竟如流光迅电,不觉两鬓已微霜矣。今石室不再,亭亦不存,归鸿有赋,不知寄向那边?乙未玄月十五日写故居旧景,觉得梦中回忆之一助耳。南元相锋并题于京华绎元堂七里半园南窗灯下。

鹰鹊图

鹰鹊图(个别一)

鹰鹊图(个别二)

鹰鹊图(个别三)

题《鹰鹊图》

传卫夫人《笔阵图》云:“下笔点画波撇曲折,皆须尽一身之力而送之。”此语堪称不传之秘,与宋米襄阳所论“虽细若毫发,亦须尽搏狮象之功”,其语异而旨实同焉。然一身之力之谓,乃抉其笔力之源,言其运腕发力之诀也。力之所运,由心而生,随势而变,因象而异。力之强弱是非、主次底细,亦随心因势,不行强自为力、炫力为功焉。此论虽于书史已允为的论,然于吾国绘画,则鲜有论者。若做家以一身之力而运于指腕之间,因心、因势而变,依象而生,令力生发跌荡于有时无物无我之境,终而成其象、造其境、生其韵、写其意者,必可臻于天人合一之境焉。乙未十月上浣相锋补题于南窗灯下。

南田云:“宋法形容,而元变动。然变动本由于形容,妙在相参而无碍。”盖目前画,实非模刻刻画也。以形写神,形神俱得,此乃宋法形容之深义。得形易而得神难,非格物明理,无以至其神妙。因而形理两全,方可象活神生,脱然纸上。理既得,则可不泥于好像,亦能上追其韵味,外抒其胸宇,令意趣自足,气韵自生,故变动出焉。由是可明南田所谓元法变动以内因焉。且夫变动形容两者,可分而不行分者,切勿偏执一端,自缚井底。若此,则如意亦可由理取形,由象自豪。形可不拘,然亦不行废,故以形写神、以形如意两者,亦可一以视之矣。故变动、形容两者,其理一也。若别为二途,执其一端,则写神者真形容、如意者废形理,此岂真知画者耶?南田之明理通变,所以看来矣。乙未嘉平月十八日,南元时客京华。

万物生生理得意

前人用心于有翰墨处,尤于无翰墨处见其渊渺之意。古人之于翰墨,或非之,或无之,或迷之,然亦孜孜于翰墨除外,未知韵味何以灵便、声势何以跌荡、意趣何以深切耶?用心不迷,方能以有限之生,致杳渺之真境,得完美之自性焉。乙未十二月廿三日南元相锋并题。

体分疏密,笔无繁简。笔不达意,一笔为多;笔未尽意,万笔亦少。若心笔合一,神意已足,则增一笔为多余,损一笔为不够,画以简为贵,正以此耳。岂也许翰墨之多寡论其繁简、品其高低哉!故笔有多寡之分,而无繁简之别。画之贵简,亦无关乎笔之繁简。余因而做翰墨无繁简论焉。乙未尾月廿三日南元相锋记于返杭高铁列车窗下。

石桅烟雨图

实中有虚、虚中见实,觉得底细之要义,实乃赤子之见也。盖实中有虚,非实即虚;虚中见实,亦非虚即实。余觉得底细之道,虚便是实,实便是虚,亦虚亦实,即实即虚,底细相生相化,以臻生生不竭、大化盛行之境。其它倘有无、疏密、好坏、开合、轻重、提按、疾涩、迟速者,皆可一以视之。岂可裂帛断文,执其一端;菲薄其义,妄解辩证耶?个中深义,非明理合道者不能解也。乙未除夕南元相锋写于放微草堂灯下。

成竹在胸者,意前笔后也。胸无成竹者,心与物化也。两者或有前后之别焉。若日与造化为游,远收近取,阅览印心,则自豪矣。既得其意,复以体道之翰墨,循乎理法以内,超然好像除外,以理取形,形理合一,顿然忘机,则非笔非墨,非心非物,浑茫除外,别无他物矣。故自无而有者,成竹在胸也;自有返无者,胸无成竹也。取精用弘,流利之至,则必至于由有而无之化境焉。有无之际,有非真有,不过真无,有后必无,无必先有,两者似异而实同焉。丙申正月一日南元相锋时客泉塘放微草堂。

秋浦塊然图

偃竹塊然图

字画之妙,全在于居心有时间得之。意图为之,去之愈远,有时于佳,方入佳境耳。丙申正月一日南元相锋并题。

雄而难秀,遒而难丽,刚柔相济,符合中道,方能于硬朗中见婀娜之姿,富丽中显隽秀之色。余做古木竹石,寥寥数笔,超乎描画除外,脱尽時人畦径,但写胸中逸气,岂复计其工拙得失耶?丙申正月二日南元于钱塘江干並记。

余写桃源花冠,不袭旧辙,以自家法写之。古木幽禽,非复眼中所见,皆吾胸中所蕴,汩汩而出也。丙申正月二日南元相锋再题。

卷三

烟树幽渚,草屋扁舟,此余儿时门外之景也。以虚写实,以实写虚,底细相生,有无相成,此余下笔之法也。丙申正月初二南元相锋写于泉塘放微草堂并题。

余每闲暇之际,喜戏写古木竹石以自遣。后复以其景其情其境极类儿时所住处见,故拟将一管之毫锥,于楮素之上围篱造屋,停棹江渚,故交已然卧游,飞禽竞相归暮,竟仿佛成竹木江屋之故居焉。丙申正月七日南元相锋并题于泉塘放微草堂。

烟江钓波图

题《烟江钓波图》

余家旧院,背山面水,窗外遥岑远岫,平沙轻舟,霜蒹翠霭,桂魄青丘,足可游目骋怀而归老笑隐焉。故居萋萋,玉峦峣峣,钓波一叶,寄傲烟江。乙未三月忆写童年所见,聊慰离怀,南元相锋题于绎元堂。

楠溪烟霞图

题《楠溪烟霞图》

余幼居楠溪江干,终日嬉游于烟霞雾霭之间,而不知其乐之地址。后负笈北上,汲汲于翰墨之间,忽地已廿余载矣。今忆写大抵,以寄绵远之幽思耳。乙未三月南元题。

香山翁所云有即无、无即有者,亦即底细有无相生相化之谓也。虚即实,实即虚,若能味得有无底细应付相生相化之意旨,则画道得其半壁焉。乙未除夕南元相锋于杭城放微草堂并记。

静则意远,曲则境深。深切之妙,非静定者不能得。挥洒毫素,清闲天涯;绝俗离尘,幽怀自足;任蓑雨,听竹风,餐英吮华,同浑茫之万有,则庶几乎之矣。乙未除夕放微草堂主人南元相锋并识。

大痴之画,实处可学,而虚处不易至。其荒寒之境或可得,而空寂之性难悟也。解得此语,方不耽误手眼耳。丙申二月朔日南元相锋记于绎元堂南窗。

黄鹤山樵师北苑,而出之以郁密。其皴笔势飞动,稳重得意,复归虚灵,笔笔实而笔笔虚焉。盖其下笔之际,率意随性,不拘山石坡树之好像,亦不落畦径,洗发新意,故其士气逸格,脱然高蹈矣。丙申二月一日永嘉南元相锋时客京华。

幽篁棕榈图

寒林胜境,当推营邱、河阳。盖荒寒萧索之境易晓,而空灵郁勃之活力罕见也。其要非在境,全在笔也。若其笔法通书法,令铺毫调锋,逆势战行,遍地行以辩证之提按,令提按投合而无相离,则锋节节暗换,节节生势,骨气力韵,不禁不生焉。以此视之,若子昂为之,当不让李、郭二公焉。余性喜枯木竹石、寒林野汀,非独以字画用笔同法之故,盖成长此间,日与相游,已与贵客逸友无异。故写之以契心,默对而合道焉。丙申二月朔日永嘉南元时客京华。

雪竹白头图

写生棕竹图(一)

写生棕竹图(二)

象外无限者,茂也;笔间势足者,密也。象之所贵者,意也。笔之所贵者,气也。意茂气密,韵味乃全。繁茂之旨,义气之所趋也,无关乎形模地方,故众人妙笔,虽笔简形疏,满纸空灵,亦包诸一齐;凡庸之做,虽充塞满幅而愈离愈远。唐宋元绘画巨迹,趣尚品类甚夥,非皆也许繁茂视之者。若唐韩滉《五牛图》,宋李公麟《五马图》、崔白《双喜图》、郭熙《初春图》、文同《墨竹图》,元赵子昂枯木竹石诸做,则得繁茂之真趣焉。丙申玄月二旬日南元识。

画之体贵空,体空则境空;其势贵密,势密则境大。若悟其理空,得其笔势,则一画不行移,故虽寥寥数笔,亦可由空探密,臻乎疏谢绝针之境;虽千笔万笔,亦可于密求空,得其密可走马之致。故空便是密,密便是空,非空非密,亦空亦密。万物之理,皆可由是观之焉。丙申玄月三旬日南元识于京华绎元堂南窗。

虚生实亦生,实灭虚亦灭。虚为实之因,实亦虚之因。两者往复相因,转折无碍,虚可为实,实便是虚,不执不离,斯得中道之义。其它若好坏、疏密、奇正、开合等诸法相对之旨,亦看成如是观焉。丙申十月九日南元坐中得之并记。

状物之妙,若非观其情性,依其生理,拓其笔法,安可适吾心志,合于天道哉。丙申十正月四日南元时客京华。

知本法,则变法在我,一念动,则万法随之。以其无,故生有,不过真无,有亦非真有,相非相,非相非非相,锋非锋,非锋非非锋,故无常是常,常本无常。故一念既生,则念念前表态因此绵绵不停,生发顺变而周流不殆焉。因而生发之道,始于一念,推之以气,成之以势,形于翰墨之间,固非谈话所能尽之者。丙申十正月四日南元识。

卷四

雪竹聚禽图雪竹聚禽图(个别一)

雪竹聚禽图(个别二)

题《雪竹聚禽图》

凡状物如意,必先空诸一齐,放胆为之,令境由心生,象杂文明,而后方能臻于冥周物理、物我不贰之境。既见月,可忘指焉。壬辰三月上浣相锋并题于绎元堂。

偃竹高冠图

偃竹高冠图(个别)

题《偃竹高冠图》

凡赋形出象,贵在自豪云尔。有形而有时,俗工之画也;居心而无形,欺世之徒也。因而知法意兼备、形神不离之旨,非徒画事云尔焉。万物生生,静观其道,当得乎此。壬辰春楠溪后代相锋做于绎元堂中。

古木幽篁图

题《古木幽篁图》

翰墨之戏,应乎心而得之于天,不拘于物,亦不役于心。心思恍然之间,已造物于缣素矣。辛卯八月相锋。

题《枯木竹石图》

余晨起写枯木竹石,忽奇稀奇怪,生此无端意绪。空无所傍而笔走向往,以至忘乎因而,不复较其似与真焉。南溪相锋,辛卯客于京华。

星宇湛湛东篱有鸠

星宇湛湛东篱有鸠(个别)

题《星宇湛湛东篱有鸠》

以竹为篱,贤者之所乐,达者之所愿,隐者之所居也。余于南窗之下,静观园中动植生生而易,知其生之怅然,亦察其回去之安适。万类由心而生,问此心安在?但得星宇湛湛、无我无物,生生不易之间,各自安适焉。癸巳六月,余与娟君于京华东北隅辟七厘之地,种瓜植竹,编竹为篱、为架,日游此间而忘心焉。南元相锋并题。

巨石廓落图

题《巨石廓落图》

巨石廓落乎叠怀,琅玕葱翠兮出尘。著衣脱袴,如梦中梦;遗形见神,证身外身。癸巳相锋并题。

题《丛篁图》

知时而生,待势而发。非趋时好,根性本空。无著无执,八面出枝。散叶为声,中观可证。岁次癸巳仲秋后五日南元相锋写并题。

白描画生鸡图

题《白描画生鸡图》

鸡兮鸡兮,做甚不鸣?做甚不争?盖鸣欲择那时,争欲蓄其势,势不沛而时未至,因而沐日月之精魄,养本具之自性。气既充而浩焉,故可明性务本,形神不分,表里一如,得其大安好焉。而后可御风穿林,扶摇海天。所以观之,亦可知非独局势使然矣。癸巳秋月南元相锋并题于七厘半园北窗。

题《篱竹灵羽图》

偃者为竹,蹇者为篱,两者本为一物而运程有云泥之别。盖心生别离,则外物随之而别。若心无区别,则偃者自偃,蹇者自蹇,或凌云直上,或混迹蒿蓬,又有何异哉!是故生逢其世,随流顺变云尔。自性朗朗,安好活脱,则近道焉。癸巳仲秋相锋并记。

子母鸡图

子母鸡图(个别)

题《子母鸡图》

人生如光阴似箭,思之不禁肌寒神止。若以一物视之,则物我皆有死生之变;然若以天下万物视之,则物我皆生息不断、无有尽时也。若能于无常中明其常道,得个中观,则物我之变皆可怅然观之,亦可怅然精进慎行矣。甲午二月十一日做子母鸡图,感而题此,以资笑谈耳。南元相锋。

卷五

甲午端五前一日,饮茶念书,忽得唐司空图《诗品》中“空潭泻春,古镜照神”一语,大契绘画形神之奥义。空潭泻春者,形神兼备是也;古镜照神者,遗形取神是也。个满意趣殊胜,犹宋墨竹画华文、苏之别。与可墨竹形理两全,气质俱盛,(今言客观写实者,尚不够以首创与可墨竹之深趣。故以其自言之形理两全概之,或堪称之逼真焉。然与可墨竹之妙,逼真除外,兼得逼真、寓意与如意焉。)故形具而神生;东坡墨竹则于老年一变与可画风,重主观如意,疏略超脱于枝节好像除外,犹古镜照神,得其象外之旨。由是观之,湖州竹派、眉山竹派之审美愿望与呈现技法,则迥然自别焉。

枫埠烟雨图

古木棕竹图

蛟潜青冈图

与可日与竹游,观竹之变,得竹之性,片刻成竹在胸,画竹之际,人竹俱泯,不知竹而竹生,不见竹而竹成。笔意振迅而干霄,墨气絪緼而浮楮。揖让相望,忽地成林。因而知变明性,方能公道达道。竹理在意,则可忘其描画,略其势态,有时写之,而手笔俱符合常理,生发天成,冥合道体焉。丙申正月二日南元相锋于泉塘放微草堂。

题《蒲屏皇宫写生芭蕉图》

癸巳冬月,予游素贴山蒲屏皇宫,见丛篁侧之芭蕉果硕干遒、浥翠欲滴,而其枯叶苍黄、偃仰飞举,其势差异,而盛衰壮瘠之别,开合收放之趣,则顿然见增。予感叹系之,故不拘枝节之好像而写其大局,以明其生生不易、周流不殆以内涵韵味。

余觉得观物写生之要,贵乎明理。深察物形、物态、物情、物性之变,方可明辨其常理之地址;既知物之常理,亦不行不知画理、道理与天理。写万物于纸素之间,必循物理、画理互相生发而穷其变动之道。人之秉性天赋本自有别,故各以其当然独具之道理出之,不夸不骄,顺乎当然,以显真吾之情性,方为得要。至于含毫振笔、凝思守一而挥洒跌荡于好坏底细之间,无私于天人合一之境,则天理亦自现此间焉。因而一画之成,必兼备物理、画理、道理与天理,缺一而不行。四理具,则神妙出焉。

吾侪于四理除外,亦须重其好坏底细之生发变动。先贤有云计白当黑者,既知其白之难得,故给觉得守其黑不若守其白。虚白之局势,一如黑实之处,亦有形态、巨细、是非、开合、收放、响应等诸种变动。以虚白所蕴之形、态、气、势、韵,统带黑实之变,则点画机关与翰墨袭用当然入妙。因而守白之道,若能神会其意,令其符合自性、依乎天理,则翰墨自合道理、自契妙道矣。甲午正月下浣,检视旧岁蒲屏皇宫所画写生芭蕉图,其景其境宛在刻下,故追记之,南元相锋并题于绎元堂七厘半园南窗灯下。

题《丛篁图》

崖壑溪谷之竹,其奇姿逸态,不时有出吾侪意料除外者。解箨之际,其势发于节根以内,气荡于霄宇之上,摩云天,浥清露,栖鸾凤,遏燕雀,其势态出于意料而又符合妙理。是故以理法为本,声势相生,随心生变,则遍地得其不行反复之杰作焉。五代荆浩云:“山川之象,声势相生。”声势两者,乃翰墨之本法与精力。万物生生,其关捩处正在此也。予因此感喟曰:“只有声势,沛然浩大,不行违阻,达万物之根源,是体道之轨辙。直指心象,符合真景,心手两忘之际,人画一如焉。”甲午正月廿一日南元相锋并题于京华绎元堂。

卷六

题《重台寒香图》

风云生瀚宇,一夜忽秋霜。叶劲重台舞,根深老节昂。幽栖争紫色,晚辉映寒香。久爱南窗坐,溟濛化蝶翔。甲午十月上浣,严霜切肌,翰池玉凝,寒英独秀,幽意渐兴。吟咏之余,聊剪取生绡,为其逼真写真。高置默对,犹日显达士坐而论道焉。南元相锋呵冻写生并题于绎元堂灯下。

题《寒碧金英图》

晓色氛氲蔼翠滨,一园寒碧映长津。阶前孰识金英馤,莫使红颜堕玉尘。甲午十月南元相锋写生并题于七里半园。

题《重台碎锦图》

异香寥落浥清尘,馥馥幽幽任大钧。一掬金黄浮玉蚁,天教粹质出荆榛。甲午十正月上浣写重台碎锦于七里半园,南元相锋并题。

题《莲座白菊图》

采采琼葩异众芳,沉沉瑞馤郁华堂。流霜绿蚁飞霞色,淡墨盈杯逸兴长。甲午十月下浣南元相锋写于绎元堂。

题《玉骨冰肌图》

玉骨冰肌试晚妆,寒香一片溢琼光。重台海色嚣尘绝,为有赤心向翠篁。甲午十月下浣南元写生于绎元堂并题。

题《玉兰山鸠图》

(一)

琼台瑞露濯高枝,楚畹芳馨醉凤池。

玉色坦荡天下秀,春景独吞几人知。

(二)

偃蹇空明浥玉尘,瑶池素魄映芳滨。

山禽濯羽晴川碧,雾卷兰香锁远津。

题《玉兰灵禽图》

故居墙外绽春寒,雪萼飞云出浅滩。

百啭香风惊梦醒,天涯倦羽一枝安。

题《雪竹梅鹎图》

(一)

雪后山园素节奇,冰魂香冷自天姿。

重情笑我归飞急,揽取南枝入凤池。

(二)

野径霜筠凝玉脂,扶疏月魄卧云枝。

坦荡空碧飞琼蕊,雪节三千照砚池。

(三)

玉蕊香浮碧涧流,雪中青士遍芳洲。

临风不觉衣寒浸,为有仙禽下画楼。

(四)

蓬窗奇节半凝霜,抱月南柯梦素光。

只恐琼花留不住,凤池邀入试幽妆。

(五)

苍笻抱节薄青云,照影瑶台蕊自薰。

欲揽流光风袅袅,冰澌敛羽对氛氲。

题《垂丝海棠图》

笼香醉袖舞幽姿,抱蕊红妆出玉池。

眇眇三光风露下,空庭皓月映云枝。

照影双鸭图

题《照影双鸭图》

银河照影出红妆,翠幕重重剪月裳。

玉露无声香自远,今宵复梦水云乡。

古木聚禽图

题《古木聚禽图》

古木涵空掬紫霞,霜枝无叶雪成花。

谽谺杳杳青云锁,偃蹇萧萧碧波遐。

一树龙吟凌玉宇,千岩凤舞出灵槎。

流辉不见禽声寂,正氛围氲极海涯。

墨竹

吾家墙角入云枝,片片清音欲待时。

高节自来多不遇,毕生风雨报君知。

题新篁图

苍寥石气逸云天,寓意希夷枕四方。

一日烟霞笼不住,千竿万叶逐春景。

题墨竹

一川碧色出平芜,曾几凌霄入绘图。

与可筼筜应有此,古人孰解个中吾?

题山鹧白头图

庚寅正月三日陈相锋戏做山鹧白头二禽并题五律一首

平茫天下阔,素棘入虬苍。

石室胸中伏,泉塘笔外昂。

渊鸣非一物,变幻本有方。

偃蹇青云路,疏落万古长。

题《白描大局至菩萨像》

浮云凌旷宇,慧日耀清莲。

令脱三涂苦,思离五障渊。

宝瓶光湛湛,飞帛影翩翩。

大局坦荡力,同归安好天。

壬辰仲秋南元相锋沐手恭画大局至菩萨尊像,甲午正月下浣做赞并题于京华绎元堂。

题《白描导师菩萨像》

泥首尘蒙外,微云过旧林。

三观归寂灭,四海涌清音。

递运嗟常性,沉浮问客心。

焚香歌净域,不坠啸天吟。

题《白描文殊菩萨像》

文殊师子座,聪颖岂能量。

阔步重霄里,流声叠嶂乡。

灵珠含日月,正觉耀文章。

妙义玄纲振,虚襟利剑藏。

卷七

观堂论词,觉得境有写、造之分。然境之本,不别写、造,造便是写,写便是造,写造一如焉。此语静安未及也。非特诗词如许,字画艺文之类,莫不如许焉。盖理法既明,则造亦符合当然之道,写亦必理法两全、人天合一。因而境非独不行强造,且亦不行强写,写境、造境皆不行得真境也。故境之本,实合于理、发于笔而得之于天也。丙申二月十四日楠元志于绎元堂灯下。

右军《兰亭集诗》云:“群籁虽凌乱,适我不过新。”艺文之传创,实千古学人探赜索幽、凝露焕光之依归。适我者,自适也,舒畅也,肆志也,必期于证悟自性而后可。既悟其源,则天与人合,境与心齐,自性昭昭,自力无偶,因而本我彰焉,新变从矣。一代书圣,其识见固非凡人所可蠡测,堪称单刀直入天机焉。丙申四月十四日永嘉南元卧记。

填词当如做诗,自适、自抒、自肆云尔。此墨客士夫词也。若代言转赋,矫情倚艳,则艳词也。有宋以来,善为倚声者甚众,然自振者鲜矣。惠洪上人《西江月》云:“大厦吞云吐月,小舟坐水眠空。雾窗春光翠如葱,睡起云涛正拥。旧事回首笑处,现世弹指声中。”若此等自适之语,开襟自出,睁眼自见也。然解与不解,其悬隔不啻霄壤之别矣。丙申四月旬日南元识于绎元堂。

楠溪烟雨图

唐释皎然《诗式》以明势为第一,堪称的爍之见。诗如许,字画亦如许,可知技进乎道,其理一也。丙申二月廿四日南元时客京华。

凡证悟境之三昧者,则其生发嬗变,应心而起,杂文而发,恣意有方,大化无涯也。正如禅悦之际,全部懊恼,皆为菩提。既入其林,则居心有时,皆可掬花见佛焉。故居心之所为,亦可直入无我之境;有时之所得,亦如源自苦吟之心。境之妙用,写造本同,有无不别。盖真趣既挹,则写难道造,造亦是写,写造本同之义显焉;有便是无,无便是有,有无不别之旨明焉。丙申四月既望永嘉南元卧记于清华园畔。

秋浦双凫图

境之所得,有造有写。造境者,或(此字有深意,或多为不公道法者,其佳者或合焉。)以法缘理,取象营物,掌握成文,景对劲兴,此乃成竹在胸之境、挺立居心之境,心物未齐,人天未一,虽得之纸笔,而实昧真趣也。写境者,畸形无奈,无物无象,有时成文,景境自生,此乃胸无成竹之境、天人合一之境,心与物齐,不乖不违,笔自奔走,境自生发也。因而造境昧心,写境无我,其低昂之分,前后之别,所以明焉。既得写境之真趣,则臻极境之妙有。故极境之境,本不别写造,写便是造,造便是写,非写非造,非不写非不造,两者合而不离,斯堪称肇乎理法,符合心手而得之于天焉。丙申四月六日晨曦熹微,漫记于雨窗之下,永嘉南元。

北宋暗细螺纹抄手砚铭并序

丙申二月廿七日,余得北宋龙尾石之极品,名曰暗细螺纹。其质坚润非常,抚若婴肤,扣如清磬。其纹精致紧细,乃若无纹者,湿水映日,方看来之,其理若断犀象而隐现于波光之间。若起东坡、米颠而视之,亦当拍案惊绝焉。余宝而藏之,且为铭曰:

耀犀理兮光湛湛,引清磬兮濯娇婴。凝渊光而穷紫气,游杳冥以醉春声。齐天穹以泫翠露,凌巉岩而擢青梧。潜重泉兮腾龙尾,迈端溪而傲凤咮。

·处境·地处上城文明中枢地段,临窗一线江景,坐拥人文当然双景观。·师资·邀请国美硕士研讨生喜欢教授,专科性无可挑剔。·课程·真实完结小班化,精质化教授。因材施教,成效无忧。·云涧艺术教授·“三美”观念·美学·传播美学价格,抬高艺术素养,回归实质深处。在这边,碰见更纯真的本人。·美育·诱导关于美的领悟,唆使探究美的愿望,教育缔造美的技能。在这边,觉察更锦绣的本人。·美术·依靠国美教授阅历,在技法讲授上真实完结与名校无缝对接,程度抬高有保证。在这边,完结更特出的本人。预览时标签不行点收录于合集#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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